那种眼神就像现代人见到流量明星时，疯狂追逐的样子。
嬴轩感到一丝警惕，刚好门前争执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。
“我姨父是当朝太常，你今日若敢碰我一根指头，看我不告你！”一位容貌清秀的青年傲然说道，虽然独自一人，气势却完全压制住了对方。
另一边，虽然身后跟着几名仆从，但当听闻对方的身份时，也不由得害怕起来。
太常可是九卿之一，相当于大秦最高层的人物，他们家虽也做官，但惹不起这种大人物。
只能拱拱手，把文房四宝让了出来，却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很没面子。
于是转过头对趣阁店员怒吼道：
“你们这是什么店！每天只卖这么少的东西，不想干的话就把制作方法交出来关门算了！”
这一下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。咸阳城谁不知道这里是蒙恬将军的产业。
殿内的众人更是睁大了双眼，疯了吗？嫉妒都已经到了公子头上？
就连嬴轩自己也没想到，自己偶然来一趟，居然会遇到这种人。
随即，一场奇异的场景展现在众人眼前，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迅速散去，就连正在争夺物品的人此刻也将注意力转向了殿内站立的嬴轩。
起初，他们有些**，很快便睁大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，手中虽已抓到文房四宝却未敢动弹，匆忙后退数步以示清白。
……
所有的店员都傻住了。
“这家伙是不是活腻了？”
“偏偏选在公子到来之际挑衅？”
嬴轩同样感到无奈，正想挥手下令章邯教训对方时，却再次察觉那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依旧注视着他。
那目光仿佛期待着他的下一步举动，简直和现代的狗仔无异。
嬴轩顿时迟疑起来，一改往日作风上前试图解释。
“哎呀！这位小兄弟！别生气！全是我们这里的问题！要不先进来喝茶歇息，我们马上加快为您准备！”
嬴轩的行为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，章邯对此迷惑不解。
而那位退后的太常子弟更是目瞪口呆。
为首的青年误以为嬴轩是被自己的气势震慑住了。
于是眼睛一转，带着随从径直走进店里。
进入店内后，他愈发嚣张地叫嚷。
“行吧，我不追究你们刚才对我的冒犯！但只要你们将造纸的方法告诉我，此事便算了结！”
然而，话音刚落，他就发现嬴轩并未理睬他，而是看向门外那个邋遢的男子。
嬴轩明显注意到，在自己邀请那人进店之后，对方眼中那股光亮已然黯淡了许多。
冷哼一声。
“果然，定是朝堂上某个对我怀恨之人，意图借机毁谤我的声誉，若非如此，我刚刚若是教训此人，明日便会有‘欺凌百姓’的恶名传遍咸阳。”
嬴轩得意地摇摇头，转头发现那年轻男子仍在喋喋不休。
他对章邯摆摆手。
“关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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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年轻男子惊愕的表情中，以及太常子弟同情的目光下。
趣阁清晨便停止了营业。
趣阁的后院……
嬴轩带领一群伙计，成功阻止了一位即将陷入严重麻烦的年轻人。
在夹杂着“家父东元庆！”的惨呼声中。
嬴轩皱眉停下众人的动作。
“东元庆是谁？”
众人的目光交错间，最终由老管事开口打破沉默。
“邻近的雍城县令！”
嬴轩闻言震惊，一个县令之子竟敢在满是官员的咸阳城肆意妄为？真是糊涂至极。
“哼！当我们是傻子？你以为我会相信？告诉我，幕后主使是谁？”
未待对方回应，嬴轩已再次举起捣衣杵。
他身边的侍从虽想澄清，但看到章邯一脸杀意，也只能噤声装作不知。
一个多时辰后，即便众人百般逼问，那年轻人依旧坚称不知，甚至哀求饶命。
“随您怎么说都成，我都认，求您停手！”
嬴轩却神情严肃，略带赞赏地道：“不肯坦白，嘴真够硬。罢了，看在你这份骨气上，暂且饶你性命，今晚就丢到街上去。”
出了一口恶气的嬴轩，随老管事走到一边，询问起先前那位落魄男子的身份。
老管事听罢，满脸疑惑地反问：“您为何对这个人感兴趣？”
嬴轩皱眉：“难道此人有何特别之处？”
老管事叹息：“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人物，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！”
“我和他算是老乡，都是从雍城起家的！”
“早年同样是经商，他比我出色得多，鼎盛时甚至有人说他能买下半座雍城呢，可惜啊，全毁在了他的一张嘴上！”
嬴轩略显意外：“为何如此？”
老管事啜饮一口茶，回忆起往事。
“记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，邯郸战败不久，连年征战让国家困顿不堪，陛下刚刚登基。”
“虽然之前安国君和秦庄襄王注重休养生息，但他们合计在位不过四年，根本无暇积蓄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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